青年於歡
文章分類:百家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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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網站編輯問我對於歡殺人案見《南方周末》《刺殺辱母者》)的觀感,我說,如果我是於歡,我也會拔刀。是人都會拔刀,除非他血管裡流的是膿而不是血,除非他一口氣退化到盾皮魚甚至更低級的物種。
其實,往遠裡想,於歡從一個青年走到一個刺客,他要經過好幾道山海、嘉峪那樣的雄關。
第一道關,經濟。
如今老百姓存款一年也就是百分之一點幾的利,吳學占放債一月就是百分之十的利。人傢借瞭他135萬,還瞭他184萬,外加一套70萬的住房,共250多萬。擱一般人拿到這樣的投資回報,早去廟裡燒頭柱香,把彌勒佛、文殊菩薩什麼的謝遍瞭,可他卻為著餘下的17萬比黃世仁還黃世仁。中國經濟讓那麼多人載歌載舞,可在這個經濟中最賺錢的卻是炒房的和放債的——這個案件中,幕後黑手吳學占一手一個。飲鴆止渴的高利貸在聊城並非個別現象,各地因索債而剁胳膊剁腿的報道也時有所聞。
第二道關,社會。
中刀的那位杜志浩,捂著肚子跟人說“小子玩真的,把我撓瞭”,一聽就是新中國成立後即被鎮壓的“黑旋風”“大鐵爺”之流,這些牛鬼蛇神如今在社會生活中不但起死回生,而且活得大搖大擺。“教父”、“古惑仔”在別處是藝術虛構,在這兒是新聞紀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