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手時光
文章分類:經典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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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一枚淺素的青枝,走進春天的渡口,時光的風鈴滴落出四月鈴鐺般的清脆。花開瞭,草綠瞭,魯迅筆下那一園青嫩的菜畦,在微雨中滾落著晶瑩的露珠。翹首東望,朱自清的荷塘裡,朦朧的月色罩在尖尖的葉芽上,暗香流動,大師們清晰的文字,跟著季節返青,讓時光染色。
文如草綠,詩如花香。查爾斯科瓦奇說,可以在一朵花的身上學到真正的專註,專註地鮮艷,專註地怒放。同樣,我們可以在一棵小草的身上學到真正的執著,執著地綠在田野,綠在山岡,綠在蔥鬱的草地,也綠在行人來來往往的路旁,執著地把自己綠成春天草一樣的詩行。
這樣艷麗的春天裡,我們的心中該有一塊圍著低矮的長著細碎葉子籬笆的園子,於鳥雀起落處聆聽一朵花開的聲音,這樣我們的心更接近泥土。和著泥土的清香,細細傾聽,就能聽見瓦爾登湖藍色的風聲,聽見撒哈拉沙漠簌簌滑落的沙響。
很多時候,在喧囂中聆聽寂靜,在春光裡聆聽秋聲,就會聽到我們自己的脈動和心跳,聽到我們心底所能到達的靜。
一些人從春天的渡口出發,奔向心中的遠方;一些人在這個春暖花開的時節抵達,抵達西域的光陰,在格桑花搖曳的輕枝裡解讀西域的韻律。遠或者近,出發或者抵達,怒放或者發芽,都是與春天謀面或者擦肩而過的緣分。這是一種境界,是時光上的另一種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