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風前別有情
文章分類:散文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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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老矣,寄思黃金縷。
風弄花,躁動煙陌裡。
也許晚唐溫庭筠那首《定西番》最契合時下我的心思:“細雨曉鶯春晚。人似玉,柳如眉,正相思。”可惜隻是少瞭細雨。也好,雨是劫情的。君不見孟浩然“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倒是那花撩起多少人恩恩怨怨?
“鶯啼殘月,繡閣香燈滅。門外馬嘶郎欲別,正是落花時節。”惜別的深情全投射在凋英之上,如果不是韋莊親身經歷怎會刻畫的如此深沉。五代祠人顧敻“深閨春色勞思想,恨共春蕪長”,閨怨細雙蛾,柳影搖砌斜,“叫人魂夢逐楊花,繞天涯”。
我頗鐘情白居易那首《花非花》的意境:“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隻覺得迷離朦朧之詩中盡是渴望。蘇軾說“落花已逐回風去,花本無心鶯自訴”。如此,無心求之,何爾得花?記得賀鑄有詞“一川煙草,滿城風絮”,再看又是眉鎖愁緒瞭。
總以為唐詩宋詞寫得盡是美好。無論是景的美好,人的美好,還是情的美好。
李白作《春思》:“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當君懷歸日,是妾斷腸時。”寓情於景,情景交融。杜牧寫《獨柳》:“含煙一株柳,拂地搖風久。佳人不忍折,悵望回纖手。”詠柳寄情,綿綿念思。宋人司馬槱檀板輕敲,唱出“花落花開,不管流年度”的灑脫舊夢。周紫芝“一溪煙柳萬絲垂,無因系得蘭舟住《踏莎行》)”,直言“人如飛絮,情似遊絲”。誰說不是寄托瞭少隱難言的傢國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