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明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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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熱的暑氣還未散去,太陽正像個巨大的火輪似的一點點往下沉,月亮便早早地掛在瞭山尖上。圓圓的,白白的,像一張薄薄的紙,似乎用手指沾點口水輕輕那麼一捅,就濕潤潤地破瞭一個洞。
那住在的裡面嫦娥和玉兔會不會掉下來?小時候的我常常這樣想。可是後來我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麼多餘,因為大人們告訴我,月亮是天上的,生活在地上的凡人永遠碰不到。我的一顆心才總算放下來。嫦娥那麼美,玉兔那麼可愛,摔壞瞭可不好。
門前的空地被我灑瞭滿滿一桶水,滋滋冒起瞭紗帳似的白煙,熱氣就幽幽地散瞭。
那棵父親小時候種的刺樹還是那麼地挺拔,墨綠色的葉子掛在纖長的枝條上,隨著傍晚涼爽的風輕柔地擺動著,像少女柔軟的手臂,輕輕地招著手,面前站著她的意中人。
那一片墨綠色的樹葉間冒出星星點點的鵝黃色小絨球,是這棵刺樹的果實。我至今也沒有想明白,這黃黃的絨球到底是刺樹的果實還是花,若說它是果實,明明脆弱得跟花蕊一樣,輕輕一碰就掉下許多的粉末;若說它是花吧,偏偏又沒有花瓣。
可這絲毫也不妨礙我對它的喜愛,那麼一小粒一小粒的鵝黃,悄無聲息地裝點著常年都是一成不變綠色的刺樹,它們踏著春的腳步而來,順著夏的尾巴而落,給我們當著季節轉換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