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凌晨
文章分類:傷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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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蟲殘鳴的凌晨,聽到樓外的車聲和升起的人言,零零叮叮的聲言,該是一種什麼心境?也聽到縷縷的風,吹動陽臺上朔料的顫栗,不斷掀起客廳內山水畫軸,敲打墻壁的木聲;看到妻與子的房門,被風吹開,半尺暗淡的室光,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昨夜忽起的靈感,關於生命的尊嚴。
我的桌前擺放著一隻微笑的姑娘模樣的木雕,不,是椰子殼制成的工藝,是昱弟從海南帶回的禮品罕物,粽葉的兩條短小的發辮,彎彎的眉毛,彎彎月亮一般的微笑。而現在北京的他,還沉睡著吧,前天是否懷憂困惑,是否如往昔我之失眠,而今晨早早起身?我的昱弟。
我的桌前也還有兩個小包和一尊銅鈴,是妻子的包和我的包。輕輕觸摸著她褐色的提包,裡面有她的眼鏡和學習使用的紙張,還有半掌大小的硬件,打開來看,哦,是一方卷尺,那白天裡她要躬身測量所辦輔導班制版的宣傳橫幅,還有重新制定的床鋪,還要重新裁制的課桌罩面,還有那一天一夜有晝夜的歲月。辛苦瞭,不像一個嬌弱的女子,不像是我的妻子。
那白天裡,要我打制的《招生簡章》也折疊在我黑色的提包內,要在巳時幫她修改重印;裡面還有我的筆記本,我不曾放下的書籍,有白求恩的故事和言論,還有一本純文藝的葡萄牙佩索阿的《惶然錄》,也曾徑有雅斯貝爾斯,尼采,桑特,勞倫斯,當然也還有魯迅,甚至毛澤東。我的包橫臥在右側,方而銀亮的標示,已經隨我七年有餘瞭。我的提包,是我的影子和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