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與傢鄉
文章分類: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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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南方廣闊的平原地帶,那裡氣候溫潤多變,那裡有一座小村莊,在村莊的一個老舊的平房裡,住著一個小男孩和他的爺爺奶奶,在小男孩的眼裡,屋內是他的傢,屋外是他的傢鄉。
這是一個平凡而樸實的村莊,兩排平房東西走向,房屋前後種滿瞭樹,泥濘的道路在兩排房屋之間蜿蜒,泥土的氣味散發的半是貧窮,半是荒涼。這樣的日子是寂寞的,一片葉子的四季變換都仿佛讓小男孩品味到瞭世間的明滅滄桑。
古老的村莊帶著某種氣息,一滴露珠,一縷炊煙,一盞燭光,在小男孩的眼裡都變得意義非凡,他對這個世界是恐懼的,也是眷戀的,黎明與黃昏以一種輪回的方式在小男孩心中循環,他渴望見到晨曦裡的曙光,他害怕黑夜籠罩大地時,孤單無助的絕望,他的心裡有道傷。
村子的外圍是大片大片的田野,令小男孩印象深刻的幾個場景就是冬天裡葉子佈滿寒霜的麥苗,夏天裡高高聳立的玉米,秋天裡莊稼收割過後赤裸的土地,以及遠處的地平線上在枝丫中斑駁的夕陽,男孩喜歡秋天,萬物凋零,世界落寞而空曠,門口堆放的稻草,角落裡生銹的鐵器,灰暗破損的墻壁,如此真實和滄桑,橙色的陽光稀薄而溫涼,當蕭瑟的風吹起,枯葉劃過天空,悲涼的歌謠便在無形中唱響,清淡而悠揚,他感受著在聲音中凝結的力量,他感受著在靜止的目光下一種飽滿的憂傷,他感受著自己融入瞭天地,沒有思想,也沒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