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手上的長煙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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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記憶裡,我的外婆手上隨時握著一桿長煙鬥,一天要抽上好幾鬥旱煙。
外婆特別愛幹凈,屋裡屋外從來沒有半點灰塵。空閑的時候,外婆要麼用木制的梳子把她那長長的頭發梳理得光光滑滑,然後把它纏成一個髻,再用一個網狀的黑色小袋罩在腦後,外婆管那東西叫高巴髻兒;要麼在木盆裡盛上大半盆熱水,坐在用稻草做成的圓圓的凳上,然後慢慢地脫掉她那鞋頭尖尖的佈鞋,一層一層地把裹腳佈剝去,再把雙腳放到木盆的熱水裡,外婆管這叫泡哈腳兒;要麼從她時常穿著的那件對襟土佈衣服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塑料包兒,裡面全是早已裁好的一節一節旱煙,每節旱煙約莫三寸長,然後把旱煙裝進煙鬥裡,劃上火柴吧嗒吧嗒地吸起來,外婆管這叫彎哈稍兒。
現在想起來,外婆所說的彎哈稍兒其實就是農村人忙裡偷閑時的稍事休息。
從外婆晚年的容貌來判斷,我敢說外婆年輕時絕對漂亮,用小傢碧玉來形容外婆可謂恰到好處。外公走得早,自我記事以來就沒有看見過他老人傢。
外婆抽旱煙,一桿長長的煙鬥似乎成瞭她的護身符,總是形影不離。或許是外公離開得早,外婆一個人心裡難受孤獨,才選擇瞭用抽旱煙這種女人不常有的方式來排解她難以言表的憂愁吧。